瓦坎达中

一个有关瓦坎达兄妹的故事,可能会ooc。












一如艾瑞克所想,也不想艾瑞克的想象,面前只有一条空旷的小路,抛开那些泛着可疑金属光泽的墙壁,这里就是条再普通不过的过道,艾瑞克发誓只要他想,他可以在半小时内穿过整个瓦坎达的国境,并弄到一张完美无缺的护照,当然护照完美无缺的那点上,艾瑞克可能有点夸大其词,可艾瑞克相信他绝不会被区区这样一栋建筑困住,就算不能暴力突破,快速进出一栋建筑也是一名CIA最基本的素质,可偏偏,过去一个小时,艾瑞克还被困在这栋建筑里,不论是肉体还是灵魂。

在那些并不错综复杂的小路上,有着许多敞开的门,实话实说,当这座应该是瓦坎达皇宫的建筑还归在他名下时,他从没在意过这座建筑物里有着些什么,对艾瑞克而言,这座皇宫更多只是个名头,一个象征着权利的建筑,可今天他才明白瓦坎达的勤俭节约,这座建筑里有着瓦坎达国家图书馆,瓦坎达幼儿园或者是小学?艾瑞克分不清这些孩子的区别,这些孩子显然也并不认识这位连王座都没捂热的前国王,该上课的继续上课,该玩耍的继续玩耍,那些大的过分的眼睛里除了好奇不掺杂任何一丝恐惧,天知道他们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就在不久前将要被他们面前这个男人彻底摧毁,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倒是守在一边的朵拉卫队示威一般扬起她们手上的振金矛头。

艾瑞克也相当识相的高举双手退出那座教室,天知道,就算是疯狂如艾瑞克,他也从未犯下杀死幼童这种不可饶恕的过错,不管是怎么样的战争孩子总是无辜的,所以,艾瑞克总归会失败,就算仇恨填满他的心,他却还保留着良知这种一无是处的东西,多可怕的故事,离开那座并不欢迎他也并没有拒绝他的教师,艾瑞克在图书馆消磨了一个小时,艾瑞克得赞美瓦坎达采购部的强大,毕竟他手上那本书在美国也不过刚刚上市三天,而现在它就已经出现在非洲一个国家图书馆的书架上任人翻阅。

要知道这是艾瑞克都还没空买来翻看的书,不过当真看完,这本书不过是个关于仇恨和放下仇恨的老套故事,谁能轻而易举的原谅一个心怀恨意的复仇者,故事不过是故事,作家总能轻而易举的用爱掩盖一切鲜血淋漓的事实,艾瑞克小心把手上的书塞回满满当当的书架上,天知道这里是不是瓦坎达里唯一能看得见纸张的地方,而这座图书馆的落地窗上映着那瓦坎达最美落日的最后一点余晖,艾瑞克清楚这是时候该他回去的时候。

回到哪去?那间永远不会属于艾瑞克·基尔蒙格的屋子,还是回到那个也永远不会是他故乡的美国,艾瑞克很清楚他搞砸了一切,一如他那位堂兄所说的一样,他永远不可能再做回他的CIA探员,虽然他也并不十分想要回去,可他还能去哪,而在现在艾瑞克脑子里疯狂响着的声音只有一个留下来,而更多的则是在嘲讽艾瑞克这个念头,清偿自己的罪孽,这里又不是梵蒂冈,而特查拉也不是上帝,只要艾瑞克活着一天,那他就永远没有偿还完的一天,多可怕死亡只有死亡能还的干净。

一如他的父亲,一如他自己,所以艾瑞克那里都去不了,只能困在这里,困在名为仇恨的牢笼里。多可笑的人才能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能轻而易举的原谅反派的一切罪孽?特查拉不会是,而艾瑞克也不会是,这就是事实,而另一个事实就是艾瑞克确实在一座皇宫里迷了路,曾经艾瑞克的方向感曾指引他穿过没人能穿过死亡地带,可现在只是走在那写充满现代感的岔路上,艾瑞克就已经失去全部的方向感,下一个路口左拐还是右拐?

然而左拐显然不是个好主意,如果不是艾瑞克提早止住脚步就会和整个皇宫里最想让他死去的人撞个满怀,他名义上的姨母,眼睁睁看着他杀死自己儿子的瓦坎达皇后,于情于理,艾瑞克都找不出任何一个值得皇后可以原谅他这个杀人犯的地方,所以他也识相的装作如无其事一般与皇后擦肩而过。

“你走错了。”这个并不尖锐却冰冷的女声就像是地狱里不断地狱的鬼魂,“我想我在这拥有着你儿子也是你的君主所谓的自由。”艾瑞克应该更客气一点毕竟现在这座皇宫的主人是特查拉不是他,“特查拉也是你的君主,你当然是自由的,可你也应该明白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只是因为特查拉那超出常人的仁慈,而不是你的好运。”艾瑞克从来没有离这个女人这么近过,近的几乎能看见这个女人脸上每一丝肌肉的运动方式和理所当然她的愤怒。

“让注定死亡的人继续活着,你管着叫仁慈?我现在都要怀疑你的儿子是你丈夫的儿子吗?”理所当然,艾瑞克脸上挨上一个火辣的巴掌,“你的父亲没有教会你基本的礼仪吗?”这个瓦坎达最尊贵的女人就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最下流的脏话一样,咬牙切齿的吐出一个不算长的句子,如果艾瑞克没有死过,如果艾瑞克没有那么接近所谓的成功,艾瑞克一定会拗断面前人的脖子,不论他是不是瓦坎达的阶下囚,也不论他身处瓦坎达守卫森严的宫殿,他发誓也要杀死她,可现在艾瑞克只是平静甚至称得上平淡的回答道:“如果你的丈夫没有杀死他的兄弟,任他的兄弟在离他故乡千里之遥的地方腐烂生蛆,我想他会教我的,皇后陛下,如果活着是因为你儿子的宽宏大量,那你丈夫活着的唯一理由只有一条那就是他的运气实在好的超出常人,否则就算泽莫不动手,我也会宰掉他,那他死的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体面。”

“提查拉曾是这个世界最优秀的皇帝,他做过许多英明的决定,我以此为荣,因为我即是他的臣民也是他的妻子,而作为母亲,我不能原谅你杀死我的儿子,无论那是多么正式的场合,作为皇后,我不能原谅试图毁掉我的国家,于情与法你都是十恶不赦的犯人,可错了就是错了,只有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是我们的过错,提查拉的过错。”“错在你们没有连我一起杀死,看你儿子就是差点被他父亲的伪善杀死。”“杀死你只能让提查拉一错再错,无论如何,提查拉有一千种乃至一万种可以处理好这件事的方法,可提查拉偏偏选了最错的一条,他不应该杀死他的弟弟,无论他的弟弟干了什么,他也应该得到一场公正的审判,他更不该把你丢在一边,当做是他噩梦的唯一证明。这是我们的错误,我们会承担错误的带来的一切,也会偿清这个错误,而你也得偿清你自己的错误。”白发的皇后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要了她自己的性命一样,可她还是说出去了一字一句的说完了,艾瑞克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勇气才让这个皇后说完这样一段话,可是这样并没有任何用处,正如艾瑞克所言只有死亡能偿清死亡:“你们如果没有让死人复活的本事,那你们这辈子都没法偿清你们犯下的过错。”

“只要还有人活着,错误就总有被纠正的一天。”皇后脸上再也看不见一丝一毫的愤怒反而是那从心而生的怜悯,你在可怜谁?艾瑞克想要把那幅表情从那个该死的女人脸上撸下来,他就不应该放这个女人一马,“所以你的走错了,那里只有一堵墙,你那都去不了。”“或许我就想看那堵墙呢?”“是吗,那你也得再吃完饭之后再看,瓦坎达可不是美国,这里没有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垃圾食品,所以你如果不想饿到明天早上,那你最好乖乖跟我走。”“如果我不走呢?”“朵拉护卫队会架着你走,我不是特查拉,不要指望我有他的耐心和仁慈,我只会保证你不会饿死在瓦坎达的土地上。”艾瑞克绝不会在意朵拉护卫队的威胁,因为皇后身边连半个护卫队员的影子都没看见,可他还是老实的跟着皇后离开那条岔路,毕竟已经没人需要艾瑞克用绝食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所以,哥你真的打算让一个在这么大的皇宫都会迷路的CIA特工作为我的护卫?”或许没人需要艾瑞克证明他的忠诚,可显然艾瑞克也没有想过一个如此安静的特查拉和一个就算是发怒都超不一句话的皇后,会有这样一个妹妹会生出这样一个女儿。“我为什么要记一栋毫无攻陷意义的建筑里的道路?还有对,我确实不适合做你的侍卫,毕竟我害怕失手拧掉你的头。”“你知道什么叫做虚张声势?你可以试试看,在我准备充分的状态下,你能不能碰到我一根汗毛,野蛮人。”“尼贾达卡。”“苏睿。”两声不算高的声音,及时阻止艾瑞克想要给不知道天高地厚小丫头一个教训的想法,然后也成功堵住苏睿的嘴。

然后那顿饭变得格外普通,就像是一顿真正的家常便饭一样,不参合政治,不说仇恨,只有一天最普通的日子,艾瑞克不记得到底他们吃了什么,倒是记得最后特查拉意味深长的笑容和小公主的提醒,“你最好别第一天上班就迟到,我会扣光你所有的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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