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楚04

难得支持一下国产剧集,讲真中国能拍出这种兄弟情真的是不容易,原著向ooc,不定时更新。还是那句随缘吧我是对lof的屏蔽没脾气了。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你是听不懂人话是吧,对对你老楚,你楚恕之楚大爷不是人,那你总得分出个好赖吧?我虽不是昆仑,但昆仑和我毕竟为一体,再说我不让你扛了吗?那你能在扛之前能只会一声我吗?我们能商量一下你再办吗?”“商量了还能办成吗?”赵云澜快被气了乐,奈何楚恕之说的是实话,至少楚恕之如果当着他的面说要干这个,赵云澜是死都不能让他这么干。

“你知道我不同意,那你还敢干?你是五行缺心眼吗?我这那案子还没个头绪,你这还给我来这出,什么意思,嫌特调处还不够乱?还是嫌最近安生日子过多了,你不找点事你不舒服?老楚我让你和小郭去做好人好事,是想磨磨你的戾气,不是让你变得和小郭一样没脑子。”赵云澜说完这一长串话才算是顺平这口气,再看楚恕之还是一副不疼不痒的样貌,赵云澜也没话可说。

“嗨你说郭长城没脑子,那你又好到那里去,况且你这么说我,那我就好奇当年你怎么说沈老师的。”楚恕之换了个姿势,斩魂使用血护着赵云澜的命,特调处知道的人不多,楚恕之算的上一个,所以才能随意的在赵云澜的旧疤上又撒了一把咸盐,赵云澜似是想起当初的笑着对他说我拿我心口那一点最干净的血护着你的沈巍,半天说不上一句话:“这是我这辈子的偿不清也没法还的孽债,因为我爱沈巍胜过我自己,可你觉得你爱小郭吗?或是老楚,你觉得小郭爱你吗?若是小郭爱你,那就是全世界人明天要死去,只能活下一个,那唯一能活的那一定是你不会是他,他怎么会舍得你为他担这些东西,若是小郭不爱你,那他又怎么能凭白受你这么一个人情?”

“要只让一个人活,那不管是谁,最后活着的都不会是他郭长城,再说赵处,我爱不爱不管你的事,我乐意,你管不着,他也不需要管。”楚恕之说的倒是轻巧,可赵云澜脖子上青筋就没消下去过:“你到底是听没听懂我说的话,还是你一把年纪全活到狗身上去了,什么叫他不需要管,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在做什么?”“做什么,不过是还别人一个公道,再说我们不就是干这个的吗,你拘着他做了百世的苦役,怎么都够了,也该还他个自由身。”大约是嫌弃沙发不够长,楚恕之的长腿自然而然的搭上赵云澜身边的茶几,全然不过刚刚赵云澜一通火气,一幅油盐不进的大爷样。

“对对你楚恕之就爱助人为乐不留姓名,老子是管不了你,你可得给我听好了,你要想担下小郭的孽债,那你就必须把话给小郭说清楚。”赵云澜话还没说完,楚恕之就直起身:“说不清楚那赵处又能怎么样?法器入体除了我这天下没人能再把它给取出来,就算你是昆仑,沈老师是斩魂使。“大约是说道激动处被人打断,又是失了半数修为,楚恕之脸上不自觉浮出零星几点尸斑,像是真正择人而噬的万年僵尸。

“也取不出来,我知道的很,可就算我取不出来,沈老师也取不出来,我就不相信这诸天万界没一个能取出个破烂法器的,所以你不用在这和我扯这一套油盐不进的地痞样,异地而处,你若是被小郭以命换命救了一命,你能做到无动于衷?就算你当时不知道,可这纸是包不住火的,等他知道以后你们又怎么相处,别想着冲我发火,先照镜子看看你脸上的尸斑,再给我摆你尸王的威风,你当你是三岁小孩吗?特调处是个任你胡搅蛮缠的地方?既然事已至此,我没打算要你楚恕之做什么,只是这事你必须得和小郭说清楚,若是他不愿意,那你乘早把那东西拿出来,然后你的修为我想辙给你补上,小郭这事你老人家也就别操心了,我替小郭谢谢你了。”赵云澜到底是看着楚恕之尸斑遍布的脸,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况且,他赵云澜确实觉得楚恕之是个可以托付的,但这到底还得看郭长城的意思,可若是郭长城当真无心,赵云澜也不好意思强逼楚恕之陪着郭长城走完此生。

“那就限时一个星期老楚你就得和小郭说清楚,再来老楚,不是我说你,你这怎么犯起混来能和赵云澜不相上下,还扯上斩魂使,沈老师是能说的吗,再说老赵是这个意思吗?他还不是怕你空付了这一片真心,到时候小郭是入了轮回一了百了,你呢?抱着这痴想再回去做你的尸王,还是你打算成为第二个斩魂使,花个千百万年才换个开窍的郭长城?”说话的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沙发座上的慢条斯理舔着毛的大庆。

“死猫我告诉你,你要是拿这沙发当猫抓板,你就等着下半年一毛钱拿不到吧,不过你这想法确实不错,老楚就一个星期,你要是不想说,那就我告诉小郭实话,你也别那你那两眼珠子瞪我,瞪我也没用,别指当着我没有镇魂令,你身上带着功德枷就不把我当盘菜,现在,斩魂使大人我可是随叫随到,行吧,我也不想和你这大龄中二病讲道理,就从今天算起,你要是这一个星期搞不定,我就亲自和小郭说,别和我什么这个那个的,就这么着了,今天我也放你个假回去养养,别下次见到小郭还带着一脸尸斑。”赵云澜是挥挥手就想打发楚恕之从眼前消失,可又想起楚恕之那一脸的尸斑,怕不是他还得送这位大爷回家一趟。

“你怕我吓着他?”楚恕之是全然没听见赵云澜和猫祖宗的话,只听见这别带着一脸尸斑去见小郭,“不,我怕你被电成腊肉,走吧,楚大爷,你这一脸尸斑的就别跟我这耗着了,万一晚上出门吓着几个小孩,我就罪孽深重了,来吧,我送你回家一趟,死猫要是沈巍来了你就和他说,他也累了一宿,让他上我办公室单间里歇着,我一会就回来我们再去吃个晚饭什么的。”“嘿嘿,这一股子恋爱的酸臭味,老赵你这和我说的可不像是斩天斩地的斩魂使大人。”话是这么说,大庆还是摇头摆尾的跳上二楼,看着赵云澜歪歪斜斜的把满脸尸斑的尸王搭在肩膀上,吭哧吭哧的向外走。

半数的重量都搭在赵云澜身上,楚恕之歪头就能看见赵云澜毫无防备的颈脖:“你就不怕我吸你的精血?”“我又不是唐僧,吃一口就和天地同寿,所以你这是电视剧看多了还是被小郭传染了,你又不是吸血鬼,再说你要是靠吸食血肉修的尸王,你就是有再大的本事我也不能够要你,”赵云澜倒是不在半拉半拖的带着楚恕之走到门口,刚要出门,想想还是走伞架上抽了一把遮阳伞递给空着手的楚恕之:“楚大爷自己撑着。”

“我又不怕太阳。”楚恕之是想都没想就推开那柄不知道是谁丢下的粉色遮阳伞,“对对你不怕太阳,我怕行了吧,尸王劳驾你给我遮个阳别让我再晒黑一个度。”赵云澜嘴里说的是哄小孩的话,本没指望能有用,可也不知道到底这几句话戳中楚恕之那根神经,意外的楚恕之半响没有声音,反倒是乖乖接下伞,然后撑开那柄粉色小伞,任赵云澜拖着他走。

赵云澜的车早上已经被祝红开出去办公,剩下就只有楚恕之那辆破烂玩意,把人送进后座赵云澜盯着那破烂的座椅:“老楚,不是我说你,你要是真要换车你就说一声,怎么着你这车我也能带你出手个万八千的,这算怎么一回事?你当你是大庆?拿自己真皮坐垫练手,你是真舍得。”

“我又不是赵处你,请人看个歌剧还得找人现场给你倒票。”楚恕之到是真不在意人间的金银,尸王活了千百年,手里存的东西换成钱,就够他再活上个千年万载,自然和赵云澜那种没有半点余钱的不一样。“别和我提这个,我现在脑壳还疼,昨夜念了一宿的往生咒,也不知道最后到底超度了几只小鬼,就记得林静唠唠叨叨个不停了。”赵云澜像是想起除了尸王,还有一桩冤案等着他去处理。

“斩魂使亲临,那些小鬼焉有不肯被超度的道理,除了那只盯着郭长城不放的,其他都是些不成气候的东西,还能劳烦山圣念上一宿往生咒?”楚恕之皱起眉头,也是想起昨天那如同炼狱的场景,“他们当然怕斩魂使,可他们更怕心愿了不了,我又不能当真是让沈巍一刀一个斩了那些地缚灵,这届地府又都是不顶用的,林静你也知道半吊子,我再不顶上去,当真是想让那破楼百里之内不得安宁?”赵云澜说的轻松可到底也是心里没底,毕竟他虽有昆仑记忆,到底不是当年的山圣,又是个夜黑风高杀人夜,到底送走几波小鬼,赵云澜全然不知,他知道跟在林静后面念叨。

“这些小鬼倒也是好福气,能得昆仑山圣亲自超度。”楚恕之半靠半坐的躺在后座,嘴上虽说的是福分,可赵云澜倒车镜里看着的怎么都是慢慢机封:“那我到希望他们这辈子没这个福分被我超度,好好活过这一世。”赵云澜说的真心实意,楚恕之到真不好开口嘲讽:“这不就是凡人命数,你有空想这个,不如想想这事怎么收场,这案子捅出去,怕是这龙城里的牛鬼蛇神有的闹腾了。”

“闹腾,他们倒是想闹腾,也得看这是犯在谁的手上,我们特调处既然接了这个案子,那么自然没有什么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说法,再说再不好好整治这龙城才真要有的闹腾了。这倒是次要的,你家往哪走来着?”赵云澜点着火却想起他压根没去过楚恕之的家,只是理论上知道个大概方位,毕竟以前有功德枷拘着,又有镇魂令看着,知不知道楚恕之住那到真不重要。

“你不知道,那你当年怎么让郭长城找到我的?”约莫是太阳照得确实不太舒服,楚恕之只能蜷缩在后座那一块小小的阴影里上有气无力的说着些有的没的。“老楚,不是我说你,你一僵尸,还不在玻璃上贴点能挡太阳的玩意,就算你不贴,那你手上的伞是装饰吗?”赵云澜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到底开车上了一条林荫道。“这里能撑得下伞?再说我又不是怕太阳,只是照的有点晃眼,所以当初郭长城是怎么能摸到我家去的?”离了日光,楚恕之多少缓了口气瘫在座椅上。

“老楚,你这脑子是真没转过来,还是被小郭同化成一根筋,我只是不知道你家具体怎么走,没说不知道你家的地址,再说,小郭再怎么蠢笨,到底也是知道认不是路要问人这个道理的,他找到你家有什么稀奇的。”倒车镜里的楚恕之闭着眼,就算害死赵云澜没法从一张板着的脸上看出喜怒哀乐,只能掂量着话不重不轻的说。

“嘿,赵处说的到轻巧,你可知道我家若是没有我的指点,寻常人就是找上一辈子,问上一百个人也决计问不出我到底住在那,那天那几个大妈给他指点的路自然也没有一条是对的,可你说他怎么就跌跌撞撞找到了呢?”楚恕之闭着眼也没说那个他到底是谁,可赵云澜却清楚的很除了一根筋的郭长城还能有谁。

“小郭这人老实,既然我让他看着你,他自然要好好看着你,再说他是镇魂灯芯虽默默无闻,看见的却都是真实,就算那些大爷大妈告诉他的都是错的,他自然也能找到你家。”命也?时也?赵云澜说不清,明明当初有的是更好的选择,林静,大庆,再不济那几只鬼也比一窍不通的郭长城强,可赵云澜也不知道是鬼使神差还是阴差阳错,他偏偏把这个任务交给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人,可意外的是他完成的还不错。

“赵处,你知道吗那天如果没在门口捡到那个倒霉孩子,你怕是现在要处理可就不是那一操场的死尸了。”楚恕之虽然闭着眼,可那一股子的阴森杀气怎么都盖不住。“怎么着尸王还真打算血洗龙城?带着功德枷,你真当自己能翻天吗?还有老楚,不是我说你,你做了这么多年尸王,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还能这么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的派头,稍稍变通,不会要了你的命。”赵云澜也是真心没指望说说就能让一经年的中二病变正常,只是这次楚恕之难得有了个不算回答的回答。

“赵处,你知道上次和我说这句话的人是谁?”出了林荫道,又见了太阳的楚恕之消瘦的脸上又爬上零星几点尸斑,活像个真死人。“是谁?别说上个说的人是我,我就说了你这么两次。”赵云澜盯着倒车镜又得分心路况自然开得不快,所幸没到晚高峰,路上也没什么车,只有偶尔几辆发出点不算大的声音,能让赵云澜一字不落的听清楚,楚恕之说的每一个字,“是点化我的高人,那你知道那高人现在在那吗?”

“你师父在哪你问我,我又怎么会知道。”赵云澜倒是真好奇那位大庆口中的高人是个怎么回事,毕竟楚恕之不是天天有心说这些个陈年旧事,可人总是知道个一星半点就非得知道全部的奇怪生物,所以才顺着楚恕之的话往顺着讲。“他在千年前就被一群凡人扒了坟茔,尸身化成灰飞,灵体也不知道能不能落个轮回。”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这话用在这里一点毛病没有,赵云澜要是知道楚恕之会给他这么个答案,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会问出口。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住你了老楚,是我嘴笨,我就不该问,还有老楚你家这是在哪?”楚恕之睁开眼,不意外瞧见赵云澜扯着眼装作看着路,实则偷偷瞧着他的样子,楚恕之到真是半点没有生气,也不知道是因为法器失了力量,让楚恕之的戾气当真是小了不止一筹,还是因为那个杂乱无章的梦,或是梦里那张肖似赵云澜的脸。

“所以别说什么万世皆有回转余地,若是有余地那蠢货也不会早早投了轮回,还白白搭上他一世的修为,前面路口左转,赵云澜你这是把人弄我家来盯着我?”楚恕之眼力极好,就算是夜里也能看见百米外的飞虫,更何况这青天白日的郭长城这么大一个人,怎么楚恕之也不能当做没看见。

“我能让他看着你?就你这一脸死人样?你真打算真被做成电烤腊肉啊,你先别下车,我先把这倒霉孩子哄走。”赵云澜要是真不知道郭长城来干什么的,那他就该乘早改行,别做什么特调处处长,“小郭,我不是让你回家歇着吗?这么大太阳你杵在老楚家门口算什么?老楚这家门口,中暑了都没人给你送医院去。”

“赵处,我路边买水了,这太阳不大我真没事,楚哥也叫我别去的,是我非要去,赵处你真别生楚哥的气了。”郭长城到底是在家里过了一遍要说的话,就算是见了赵云澜到底也没怯场,断断续续还是把自己要说的话给说个七七八八,无非是这都是他的错和楚恕之无关,“傻子。”“老楚你乘早给我闭嘴,老实在车上带着。”楚恕之虽是不怕赵云澜发火,可到底想起脸上那青白不一的斑点,老实撑起伞挡着脸不再说话。

“楚哥,楚哥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傻子明显不是什么好话,可偏偏赵云澜眼前的郭长城听了这话就和找到什么主心骨一样,就要往车里跑,赵云澜是连哄带拽的才把郭长城留在原地:“你楚哥不舒服,听话,小郭你现在找个阴凉地等我,然后我送你回家歇着,等明天你楚哥身体好点了你想说什么,你楚哥都能听着。”

 “那赵处,楚哥到底怎么了?都是我不好,我早上就不该把他扔给红姐。”郭长城本来就挂着满头汗珠,听完这句话怕是连眼泪都要下来了。“你哭什么哭,小毛病,小毛病,人家自找的,也就是和你红姐每个月那几天一样的小毛病,这样你明白了吧?”如果以前赵云澜拿小郭没办法是碍于郭处长的面子,怎么他也不能和一小孩计较,现在赵云澜拿郭长城还是一点办法没有,那是因为昆仑,就算是有天大的气,他当着郭长城的面都只能忍着,他郭长城不管干什么他也都得哄着。

“可楚哥不是尸王吗?”郭长城这辈子的机智大概都用在楚恕之身上,“尸王也总有失手的时候,所以小郭你想想,你昨天能被几个小鬼吓得半城都能看见,你现在要是看见老楚你不得直接昏过去,所以现在听话,乖乖找个小店呆着我一会送你回去。”赵云澜真是用上一百二十分的耐心,就差求爹爹告奶奶想让郭长城离了楚恕之,倒不是楚恕之现在面相真有那么可怕,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寻常死人的面相,只是赵云澜还是想就算郭长城当真开不了窍,好赖也算有人能陪他在人间走上这一遭,可若是郭长城当真看见楚恕之这一副死尸的面相,那是真的怕是要吓破胆子,毕竟以前老楚虽也是板着一张脸,可怎么看也是张活人的脸,再说要是那小电棒在过长车手上,还当真能让他给楚恕之上个电刑。

赵云澜是这么想,可架不住楚恕之一幅破罐破摔的架势:“他要看,赵处你怎么不让他看个仔细,横竖纸包不住火,我是个僵尸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看看清楚,我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楚恕之那里来的劲,硬是推开车门下了车。

“楚哥,你的脸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能晒太阳,我拿衣服你挡着点,楚哥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找你帮我搬家的,是不是你晒太久太阳了?那我扶着你,楚哥你赶快回家躺着。”楚恕之个子算不上高可也绝算不上矮,至少比特调处大部分人都要高上那么一点,可郭长城就不是那大部分人之内,郭长城长的不矮,放在人群里甚至算的上高挑,可奈何郭长城偏偏大部分时候都是垂着头弯着腰一幅被人欺负的面相,就连楚恕之也不知道郭长城其实个子比他还要高上几分,现在郭长城垫着脚脱下的衣服直起身也能把他楚恕之裹个密不透风半点不见天光。

“你怎么不害怕?”楚恕之抬着头看着的还是那一双人畜无害的眼睛,问的也是赵云澜想问的,赵云澜是当真以为郭长城光是见着楚恕之的脸就能要了他的命,虽然郭长城也算是见了不少死人饿殍,也知道僵尸该是个什么模样,可到底这和自己身边人真变成那样有着质的区别,“我为什么要害怕,楚哥你难道本来不是僵尸?况且楚哥你不愧是尸王,这样子也是僵尸里最好看的。”楚恕之先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郭长城说的僵尸是什么,然后在记忆里的一个小角落想起在前些时日去南方时看见的那几个都算不上行尸的玩意,如果不是当着赵云澜的面,如果不是郭长城当真以为这是夸奖,那楚恕之就算是废了半数修为也要给郭长城一个教训,告诉他不要把他楚恕之和那些除了依着本能过活的东西混作一谈。

“这是夸奖老楚,好吧,是我白担心一场,你们一个残兵一个败将,我也不好再找你们加班,既然小郭你也觉得自己没事,又不怕老楚吃了你,那你今天就留这陪着老楚,省的半夜他真去咬人,也好有个人能知会我一声,那我就先走一步这沈老师可要到点下班,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着赵云澜也不等郭长城回答就开车掉头离了胡同。

“你是真蠢还是假蠢?你当真留着陪着我这具千年僵尸?”说着楚恕之倒也不推辞一头靠进郭长城怀里,听着郭长城一下接着一下的心跳,鼻子里嗅着的全是活人的气息。“楚哥你又不会吃了我,我为什么要害怕。”心跳做不得假,郭长城也不会说话,他郭长城是真的一点都不害怕他楚恕之:“那你是真蠢,我可是尸王,吃你都用不了一个钟点。”

“那楚哥你家门钥匙呢?”蠢货的优点是根本不在意别人说的任何威胁,蠢货的缺点是根本不会听别人的话,可到底再蠢,这也是楚恕之自己选的,“要什么钥匙,你推门就是了。”楚恕之的门到是真没钥匙,毕竟能找到他家的,都是他特意放进来的,这百十年,除了一个郭长城还没人能摸着楚恕之家的大门。

楚恕之住的是一座标标准准的四合院,天井下还端端正正藏着一口小井,侧耳细听还能听见滴滴答答的水声,“怎么到门口反倒是害怕了?你要是害怕了就趁早回去,别耽误我休息。”楚恕之到底也不想吓着这倒霉孩子,若他真是害怕早早离开也没什么不好,“不不,我只是以为楚哥你住处会更黑一点。”郭长城如梦初醒一般扶着楚恕之跨进大门,也不知道是风还是楚恕之的法术郭长城前脚踏进这屋子,后脚这门就被严丝合缝的关上,关门的响动就算吓了郭长城一跳,可他也没敢松开扶着楚恕之的手。

“我又不是汪徵之流,青天白日自然没什么好躲藏的,那个屋,扶我进去。”楚恕之指了个方向指使着郭长城扶他进去,“好的,楚哥。”郭长城本想说什么可想想楚恕之现状,就闭口不说只是听话着的把人扶进去,屋子里空空荡荡,除了一把椅子就是一张床,大约是楚恕之的卧房,郭长城扶着楚恕之在床上躺下,就小心翼翼的站在楚恕之床边,活像是个被罚站的小孩。

“楚哥你要喝口水吗?还是你要修炼一会?还是你有什么要我做的?做什么都行”郭长城说的老实。“我要你做什么都行?”楚恕之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杵在自己面前的郭长城,就像是去菜市场挑肉的大妈,像是在思考郭长城身上那一块肉更好下口,猩红的眼睛活像是个真正以活人血肉为食的僵尸,下一秒就能把郭长城整个拆开下肚。

“楚哥?”郭长城半响没听见回应,小心翼翼的再开了口,“我是僵尸,喝什么水,你要是喝水就去外屋拿,要是不喝,你的腰到底是好的真快,这就不疼了?杵在我面前做什么,坐下。”楚恕之到真想问问若是我要吃你的血肉又该如何,或干脆编个理由哄骗这小孩,告诉他他是为了救他才给他喂下的法器,可楚恕之虽没学过什么诗书礼仪,也不懂赵云澜那满口的爱是什么,但到底也不是巧取豪夺的伪君子之辈,这法器给出,那就是给了,不过是他楚恕之看不惯这天,看不得这道,看不得轮回,又和眼前这傻子有什么关系。

“可是赵处让我照顾好你楚哥,要不我给你打扫卫生吧?”郭长城说着话倒也老实的摸着椅子坐下,“我家还用你打扫?倒是别扯赵云澜,赵云澜可是让你回家歇着去,再说照顾我,你能照顾好你就不错了,再说你大夏天跑我家门口坐着是几个意思?是打算中暑倒在我家门口,让赵云澜再找茬扣我点工资?”楚恕之嘴上说着,眼里却在仔细打量着这副和赵云澜没有半分相像的皮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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