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问青天11

对不起最近被一堆老剧给闹得满脑子之乎者也,然后这篇文章是我原来写的老文,最近控制不住自己体内洪荒之力把它改改弄弄又给发上来了,还有最近会更新别的文章。这篇文章有展颢和余火莲是亲父子的魔改人物OOC

然后因为工作万分不好意思拖了这么久,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















“宗主,道长你可是真在生我的气?”“你毁我落凤山,我道观百年基业化作灰飞,你说可生气,可为国为民,小道自是双手奉上,小道气的是你当真可有半点把自己当做病人?或是当真没把你自己放在眼里。”

“家国天下,火莲自然是算不得什么,道长何须挂记在心,到真叫火莲我羞愧难当了。”“放肆。”展颢这耳光还是端端正正印在余火莲的右颊,展颢气急虽是收了力道,但却也不能做到不痛不痒,可余火莲却像是无所察觉:“是火莲妄言,这一下是火莲该得的,只是宗主宅心仁厚,可能可怜可怜当今圣上,圣上多年后宫皆无所处,只有这一个子嗣,火莲就是万死也得护他周全。”

“好一个万死也得护他周全,好一个赤胆忠心,左右到成本宗的不是,那本宗现在就让你走,你要是能走出本宗府上,本宗亲自去帮你找回这赵家子孙,若是你走不出去,你就得给本宗老实呆着。”那也别想去这话压在展颢嘴里,怎么也没能说出口,因为余火莲脸上不假思索的喜悦,让展颢什么都不能说。

于是展颢只能看着他患着眼疾腿脚不便的儿子摸索着,跌下床,手脚并用从地上爬着也要离开这座府邸,“赵家子孙当真值得你如此?”展颢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能让这屋子里所有人都听的清楚明白,余火莲自然是知道展颢的脾气,就算是爬到门口,也没敢再出声让道人指路,生怕展颢再说出点别的要求,硬是拼的一口气爬到门口,扶着门框堪堪站起,听了这话余火莲停了停才说出四个字:“万死不辞。”

就硬抓着门框靠着手上的一点力气迈出去,余火莲头一次这么感激这些展颢非要建在屋子里的连廊,能给他一个瞎子指条明路,摸着这些东西,就算是爬他也总能爬到大门口,余火莲这么想着,这宅子似乎也没有那么大。

余火莲一身素白小衣就这么爬出卧房,那厢方旭倒是不想看着余火莲如此狼狈,可奈何道长和展颢似乎是铁了心要给余火莲一个教训,一个是别过脸不去看,一个倒是看得一清二楚又别那一声万死不辞震的半天回不过神,还拉住方旭不让他走。

“爹你这是做什么。”方旭抬手要挣开,展颢却死死不放手:“他要走就让他走,我就当从没这么个儿子。”方旭快被他爹的胡话逗乐,那不眠不休就为看火莲醒的也是他展颢,现在就被余火莲几句做不得真的气话激得不认儿子的也是他展颢,现在再看火莲和展颢不愧是嫡亲的父子这轴劲倒真是一脉相承:“火莲病的糊涂,爹你也糊涂吗?你这么让他走就是送他去死,就算你舍得我还舍不得,他是我弟弟,我都得看着他。”方旭这么说,展颢才像是回过神来,松开手,飞身离开屋子。

方旭也快步追出屋子,瞎子走不快,瘸子没法走,余火莲这两样都占,可偏偏走的却一点都不慢,甚至可以说比常人还要快上几分,方旭看见他的时候,余火莲身上已经披上展颢的外袍,也不知道是展颢开口非要让他披上的,还是余火莲实在冷的受不了自己披上的,不过看展颢小心跟着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他自愿披上的。

“火莲火莲,”方旭倒也没理会他爹的眼色,直接开口招呼扶着柱子步履蹒跚的余火莲。“方兄,若是叙旧,等在下出去自然有的是时间叙,若是些别的要说的,那也得等在下出去再说。”方旭话还没说完就被余火莲堵的严严实实,半点再也开不了口。

“方旭本宗劝你也别白费这口舌,他要是个知道好赖的,就不会干出这般荒唐事,本宗倒要看看是到时候是本宗不让他去,还是他自己去不得。”展颢这么说,余火莲也不答腔,只是一味的摸着柱子向前。

方旭更是左右不知道劝谁,他最后思来想去干脆打头,引着余火莲往大门口走,展颢倒也没个说法只是冷冰冰的从鼻子里挤出个哼,也不去管方旭,只是还牢牢跟在余火莲后面,似是怕他撑不住直接倒在地上。

“这可就到了,火莲在这跪求宗主切勿违了。”余火莲一番恳恳切切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展颢给打断:“只要你能出去这个大门,这天下本宗由得你去,只是弱是你出不去,那可就休怪本宗了。”

“宗主。”余火莲大约是想说些什么,可转念又想,还是只喊了一声宗主,就不再言语,抬脚推门就要离开,余火莲失了功夫又是瞎了眼睛,自是没瞧见这门口站着个穿着宫服的老太监,方旭倒是要出声,可还没来及说话,余火莲竟是径直是要那太监身上撞去。

再看那太监,正是当日在江南宣旨的老太监,他眼见着余火莲往他身上撞来才恭恭敬敬:“司命大人。”“钱公公。”单单只是这一身司命大人,余火莲就已经听出那人是谁可余火莲只是喊出那人姓名,却也不再言语,也不执意离开,只是和那公公一起呆站在门口。

展颢当然明白那公公能道出余火莲身世之谜,定是那赵家人的心腹,可展颢实在不明白,这余火莲见这赵家人的心腹怎么到一副如丧考妣的面相,虽然展颢知道这公公多半是劝余火莲留在这府里,但话未出口,这做父母怎么都得为自己孩儿考虑几分,若是那赵不弃真身处险境,那旨意多半也是让余火莲出去找人,不会强留。

可余火莲偏生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站在原地,倒是那钱公公先开了口:“司命大人天资聪颖,那您定是知道老奴这次来为的是何事。”“火莲可担不起公公这一声司命大人,也更不知公公为何而来,火莲只是知道,若是公公再不让开可就真要误了大事。”原本余火莲的脸色就算不得好看,而说完这一句话,更是煞白一片再没有半点血色。

“大人乃皇城司大司命,老奴不过是宫内的内人,叫一声司命大人本就是老奴分内的事,倒是司命大人,何苦在和老奴打这个哑谜,闻香令起,不弃少爷有难,大人知道,圣上更是再清楚不过,能差遣出去的人手,圣上早早都打发了出去,那大人又何必用耽误大事这般理由如此搪塞老奴,再者老奴也不过是个传话的,司命大人,可千万别在为难老奴了,这不弃少爷出事圣上已是心神难安,若是司命大人再出事,那这圣上可正真是要大病一场,司命大人也就听老奴这一声劝,好生休养,不弃少爷的事圣上自有安排。”说上这洋洋洒洒一段话时,那钱公公手收在袖子里,似乎是捏着什么东西。

展颢连猜都不用猜也明白那是个什么,无非是圣旨一道,这人本是展颢招来的,原本展颢觉得这既能绝了余火莲的念想,也能让余火莲明白他的圣上对他可不如他对圣上,这原本倒也是一幢好事,可当真做了,展颢瞧着余火莲的脸,却生不出半点好来,只能觉得心如刀割,这是他的儿子,却在他的面前为别人儿子死活献上自己。

“人自然是要派出去,可到底我算是不弃的上司,他出事,我责无旁贷,自然是由我组织最为合适,况且,现在辽人动向不明,就算圣上让我安心,可我又怎么能安得下心,倒不如,”余火莲话还没说完,就又被那钱公公给截下话头断是不让他把那话给说出。

“我的司命大人,圣上让您安心养伤那是莫大的恩宠,您就别再推三阻四说这些有的没的,老奴不过是个传话人,您也别让老奴为难,圣上的圣旨可就在老奴手上,您可要是再和老奴这纠缠不休,老奴可就当真宣旨了,君无戏言,那可当真就再无回转余地,司命大人您可得思量好。”

“可。”余火莲原本就苍白成一片的脸,更是现在白的可以透出光去,展颢大步上前,用手抵住余火莲的肩膀撑着余火莲:“可什么可,你可看清楚这会可不是本宗不让你走,是你的好圣上不让你走,再说你一个残废出去又有什么用,还是老老实实留在本宗府上,本宗有的是账要和你算清楚。”

“宗主,”“别喊宗主,当日可是你说的,只要此事一了,你任本宗处置,怎么事到临头到成了缩头乌龟,那也得问本宗同不同意,况且现在本宗给过你机会,是你的好圣上不同意,你自己把握不了,那可就怪不得本宗,方旭,你不是和他兄弟情深的很吗,给我把他带回房里去,本宗稍后再去理会他。”展颢倒是想要亲手把余火莲给抱回房里,可到底想起那一纸血书和余火莲那油盐不进的脾气,最后也只能把余火莲丢给方旭作罢。

“火莲。”方旭瞧着余火莲惨白一片的脸,只是期期艾艾的叫了声火莲,虽是不敢再说话,但手到底搭在余火莲的肩膀上,用力揽着他向院子里走,只留下展颢和那钱公公,沉默片刻展颢方才开口:“展某多谢圣上厚爱,不弃一事,展某也自当以应承担,绝不对推辞。”

“王爷多虑,不弃少爷这次离京,本也就是圣上的意思,多少算是个考验,圣上也想看看不弃少爷到底能不能按司命大人说的,担起这整个皇城司,这点司命大人清楚,不弃少爷自然也是知道,所以不弃少爷到如今也并未向京城里递过什么救命的文书,只是司命大人自己派的人盯着,觉得不弃少爷。”

钱公公话说道最后也就留了半句,像是等着展颢回应,展颢倒也不好意思不说:“觉得这个赵不弃不行,余火莲到真是闲吃萝卜淡操心,那这道理展某明白,你也就照实回禀圣上,这事展某人的儿子担不了,那展某自当担下。”

展颢没把话说完,但钱公公却是已经明了,双手递上藏在袖中的一方圣旨:“这封圣旨,乃是圣上特地写下嘱咐老奴亲手交给王爷,若是司命大人当真听不进劝,这封圣旨当有奇效,那圣旨在此,就容老奴先行告退,毕竟这宫里事情也多。”

“那展某也不留公公,请。”展颢接着圣旨倒也没有什么看的意思,就手收进自己袖子里,用手指着门就算是送客,钱公公的话已经带到,倒也在意这异姓王爷的送客姿态,只是这长叹一声算是道尽人事无常。

展颢捏着那一封圣旨,似就是要把它捏个粉碎,可内力吞吐几番,最后还是留得那封东西躺在他衣袖里,儿女都是父母前世欠下的孽债,这是别人说的闲话,曾经展颢不置一词,想起的都是自己死去的孩儿,而今到真品出几分滋味。

余火莲的心狠,这是他展颢的现世报,余火莲的油盐不进,就是展颢上辈子欠他的孽债,到底是欠的债,展颢怎么想着手也没闲着,无间道的号令,已经细细传下,赵不弃现在就算是哭着寻死觅活也只能落个求死不能。

只是展颢可不相信这官家的鬼话,考验云云,金銮殿上的位子都不打算传下去,那再怎么考验都是多余,倒不如真让这人堙没于朝野,当个闲云野鹤倒也是一世太平,现在展颢还未开口,就眼巴巴的送来这么一份圣旨无外乎是这朝堂那位也不知道这赵不弃到底怎么了,只知道形势怕是没有那么这老太监说道的那么妙,不过到也不危及性命。

但做父母的又到底怎么能不管自己骨肉,这不就巴巴送来这么一东西,余火莲病入膏肓,可他展颢是个全须全尾的江湖第一,明里暗里都还统领着那无间道,这官家又那有不用的道理,展颢只是不明白这余火莲到底对着赵不弃存这个什么心思。

可到底不管余火莲存个什么心思,这只要是他余火莲的意思,那他展颢义不容辞,哪怕是去救下他仇人的儿子,展颢虽是这么想,但后脚听见的余火莲和方旭的话,让展颢恨不得现在亲手出去料理那小子。

“方兄当真不能放我出去?”说话间余火莲大约是觉得这里人人都知道他是个瞎子,也就不在费神扮出一幅常人的面孔,虚着眼睛死死看着他手边的方旭,一幅若是你不答应,他就不走的架势。

“你这么看着我也没用,你要真想出去,你得自己去求爹去,别来求我,你也不想想爹为了救你都快小半个月没阖眼,就怕你出一点差池,你这身子还没好周全,圣上的意思也是让你好好休养,结果你就闹这么一出,再者就算是有天大的乱子,你也至少得看得见才能去做吧,你这算是什么。”方旭虽是这么说,但眼里还是看向站在后面的展颢,大意也是给余火莲求情的意思。

“求本宗什么?来救本宗仇人的儿子,还是放他去救本宗仇人的儿子?正当本宗是在世的活佛?有求必应吗,有这个功夫不如想想怎么和本宗交代他这么多年,在本宗无间道里干了什么才是正经。”展颢自然是不会松口,只是冲着方旭点点头意思让他先带余火莲回去。

“宗主要杀要剐,火莲不敢有一字推脱,宗主于火莲又再造之恩情,火莲只是求宗主仁心。”约莫是听见展颢的声音,余火莲迅速把头转个向,冲着展颢就要跪下,却被方旭死死拽着。

“求什么?我可没说不让你去,是你的好圣上不让你走,你到当真是忠心不二,只是人家未必把你放在心上,再说这赵家是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能让你这么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展颢本是记着想要把余火莲送回房里,可现在他是真想知道,余火莲到底是为什么,余火莲这辈子大概只为两个人这么求过展颢。

一个是已经嫁人的方离,另一个就是这个赵不弃,前一个展颢现在想来怕是余火莲知道这方旭是他自己的亲子,杀了他养妹,恐方旭和自己生出间隙,可这个赵不弃,理上说余火莲现在的身份,只要还有点理智就怎么也不会求得到他展颢。

但他偏偏就这么求了,还求得义正言辞,让展颢都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只是若是展颢还只当余火莲是他仇人派来的细作,展颢怕也是会应下这事。“赵不弃乃。”“你要是再和我扯皇嗣那套骗人的鬼话,那他本来就算是活的,本宗也得让他去死,才能对的住本宗那一门上下三百余口,方旭你也别拦着他,本宗倒是要仔细听听他的好皇上,给他下了什么蛊。”

“圣上与我又再造之恩,我当年便立下重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保得不弃一世太平,我就是往那阎罗地狱里走上一遭,我也得给他挣出一条活路。”余火莲这话说的清清楚楚没有半点含糊,展颢却是真真实实后悔刚才怎么没让方旭拦着余火莲。

若说这世上有谁比展颢还了解展颢,那非展颢面前的余火莲莫属,无间道的下属里记住的只有那个一心想要颠覆天家的宗主,旧部眼里就只有那个被天家骗了半身的落魄将军,方旭眼里只不过是个疯子爹,只有余火莲,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余火莲,把他展颢看看的明明白白,他的苦他的恨。

也就只有余火莲最明白怎么说话能伤他伤的最重,要是展颢真不知道这余火莲是自己儿子,到真会叫余火莲拿住话柄,任他离开,毕竟展颢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天家,其次就是多管闲事,而这次这事两者占全,如果是平日,展颢大约已经把人给丢出大门。

但那到底只是如果,现在展颢只是站在原地指骨捏出轻微声响,却不发一声,倒是方旭见没拉住余火莲,只能想先按住展颢:“爹,你先回去,火莲这有我看着,他定是离不开这园子。”

“既然他喜欢站在这,就让他站在这,他要是想要出去,那就让他去,我倒要看看这司命大人,你既然是忠心一片,倒是敢不敢抗旨不尊,皇城司司命接旨。”思来想去,就算是有再多不愿意,展颢到底还是摊开袖子里那一封圣旨一字一句念个明白清楚。

“罪臣接旨。”余火莲大概也是没想过展颢真会用上这天家给的东西,愣在一旁,最后还是咬牙摸索着跪下,等着展颢把那封圣旨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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