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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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别生气,终归是他的因果,老楚这东西来的也不易。”沈巍本意是想劝赵云澜别着急上火,可这话才说出坐在后座上的赵云澜只发出一声冷哼,“不容易,他倒是不容易了,那他又往那处说理去。”副驾驶上的郭长城被赵云澜口里的他他搅成一团浆糊,不知道赵云澜到底在说什么,倒是沈巍清楚的很可又怕开口说错话只能拣点不重要的:“那你还生的哪门子气,这事已经办了,不论这同意还是不同意,这也不失为个办法,老楚也算是帮你还了大愿,你也就别没半点好气。”
“还给他好声好气,你当他是谁啊,我就是当面抽他十个八个耳光,他还不是照干不误,你也别替他说情,我心里有数,你还是赶快想想你天上课要说啥吧,这一宿没睡的我脑子里可就剩睡觉这两个字了。”赵云澜说得轻松沈巍也没别的好说只能:“那你先休息,到地方我再喊你。”
“沈老师,楚哥有事吗?是我自己扔下楚哥跑来的,楚哥身体不舒服,真和楚哥没关系。”郭长城虽是天生的愚钝,但到底不是真蠢,赵云澜言语间的火气还是瞒不过他,郭长城心道上次赵处发火为的是楚恕之不分青白的打算和地府死磕,这次郭长城左思右想,也只有一个没看住郭长城自己,他们又都是为自己好,自己怎么也不能连累楚哥,郭长城说着说着还时不时回头看看赵云澜是不是还在闭目养神。
“不是为这个,云澜也没生老楚的气,他不过是在生自己的气而已,再说一个尸王看不住你,他不算渎职算什么,云澜生气也是应该,你这就到家了,也别想那么多,云澜让你回去歇着你就好好歇着,别想这些,来这是你的电击棒和包,老楚昨天带你走的时候落在孤儿院里。”沈巍活了万载还能不明白,现在郭长城就想找他讨个人情,可郭长城再是赵云澜的心头血,和赵云澜比也就是个旁人,沈巍在怎么也不会为旁人惹得赵云澜不快。
“那赵处再见谢谢沈老师。”郭长城大概也明白找沈巍求情也是此路不同,只能垂着头往家去了,沈巍看着郭长城进了楼才掉过头开口要对后座闭着眼的赵云澜说:“小郭都这么说了你还生哪门子的气。”
“那是他蠢,我又不蠢,我当然生气,你倒是说说看,那个老楚怎么就能,你说这叫什么事,走走我现在倒是要回去听听老楚能给我说出什么人话来。”话到嘴边赵云澜还是没把那句同生共死说出来,好像这么说出来一切就成真,虽然可能现在就已经成了真。“能说什么,楚恕之我虽不熟,但大体修尸道的都脱不的偏激傲气,你越是说他,他越要和你对着干,你倒不如好好问他,他本来也没有坏心,况且到底得了好处的是小郭,你也就别和自己置气。”
赵云澜闭着眼听着沈巍的话,不经想起沈巍那漫长的等待时光,也许只有那千万年的枯等,沈巍才能轻而易举明白赵云澜的叫骂里到底有几分害怕几分恐惧,那种害怕恐惧无助就像是千千万年前昆仑看着女娲死看着伏羲亡,这明明该是赵云澜的事,可偏偏楚恕之给干了。可就算这样,赵云澜还是个嘴上不饶人的:“那要看这好处小郭到底想不想占呢,再说我能和我自己置气吗?还偏激傲气,沈老师你真的是抬举他了,不过一个大龄中二病晚期,我就不相信我还治不了他。”
“信信信,那赵处长等会就千万别动气,好好说话到底事楚恕之都已经做了。”沈巍说着话,祝红载着楚恕之缓缓驶进大门,看着两人祝红摇下车窗:“赵处,沈老师,你们这是唱哪一出,上个班还依依不舍?又不是生离死别,然后赵处,这老楚我是给你送来了,不过现在人睡着了,这小郭昨天又惹出什么乱子?老楚我可是头一回看见他能坐在车上话还没说完就睡着的。”
祝红说的小心,毕竟依她看来,楚恕之与说是睡着,倒不如说是昏迷,不过到底她也算是暗恋赵云澜多年,到底又是个待字闺中的小姑娘,心思细腻怎么也比郭长城那一幅榆木脑袋要强上许多,赵云澜光是站在祝红面前,祝大小姐掸一眼就看出赵处长今天憋着一口闷气,没地撒。
“小郭能惹什么事,还不是尸王威风不减当年,自己觉得自己老子天下第一,成这样也是自找的,那祝大小姐你现在就去找林静,清点一下尸体的具体数量,顺便带我探一探这家孤儿院的底。”赵云澜看了一眼瘫倒在后排的楚恕之一眼,到底还是没喊他起来,反倒是对着祝红交代起今天工作。
“那老楚他?”祝红还是本着仅剩的那一点同事爱问了最后一声,“他都天下第一了,还不让他躺着吗,你甭管他了,开我的车快去吧。”祝红想也没想推门下车一气呵成,当真就把楚恕之扔在车上,看着睡的不人事不知的楚恕之,赵云澜咬牙切齿的摸出根烟叼嘴上半哄半实的冲着还站在身后的沈巍:“沈老师也别在我特调处大门口站着啦,祖国的花朵还等着的你去细心浇灌,赶快上班去,给我白加半夜工还不够啊。”“我今天是第二节的课,还有时间,我去给你买点早点,万事等你吃完再说。”
“别废那个事了,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吃,再说我桌子里还有半包饼干等我就点牛奶吃了,你倒是早点走,省的堵路上,这事你也就别管了,我冷静的很。”赵云澜这么说,沈巍到底也不好再劝只得:“记得你的饼干。”然后推门离开,看着沈巍离开,赵云澜才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普普通通的打火机,然后在手上反复几个来回,最后还是把嘴上叼着的烟塞回盒里,用力拍上车窗发出砰砰的声响,可车里的楚恕之还是人事不知的模样,赵云澜长叹一声,他倒是想把人扔在这,可奈何特调处没有地下车库,就是露天的场子供他们停车,原来就算是赵云澜把他楚恕之扔在太阳底下晒上三天三夜,尸王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现在赵云澜怕是中午不到,楚恕之就得被晒回原型。
赵云澜也不说话拉开车门,眼疾手快的扶住楚恕之歪歪斜斜就要倒在路上的身子:“老李出来一下帮我把老楚给抬进屋里去。”楚恕之身材匀称算不得重,可到底是个成年男人的分量,就算有老李分担一半的重量,赵云澜也就刚够把楚恕之送上特调处那个适合睡一觉的沙发上不而不是冰冷的地上。
可这和陷入一场苍茫大梦的楚恕之没有半点干系,楚恕之的记忆只到他在和祝红说了什么,剩下的只有他那混沌不明的梦境,那里面充斥着的都是楚恕之看都不想再看一眼的记忆交织在一处叫嚣着它们的存在,彼时他楚恕之还是个无名无姓的可怜虫,被生身父母丢在荒山坟茔,说是若是老天可怜他,留他一条性命,他自然能活下去,若是老天都要收他,那这就是命数,命数?
如果不是在梦境楚恕之几乎就要破口大笑,把一个不足五岁的孩子丢在乱葬岗,这叫命数天理?那这般命数,我可不稀罕,这般天理我可不认,到底梦就是梦,楚恕之冷眼旁观着梦里的孩子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哭喊着追逐着,可那位他血肉至亲的头却是连回都没有回过一次,活像是个真聋子充耳不闻孩童那回荡在坟头上撕心裂肺的哭声。
到底就按那狠心男人的说法,天让他楚恕之命不绝于此,五岁的孩子靠着从坟堆里拣出的寿衣寿帐,撑过坟堆那没完没了的一个有一个冰冷长夜,凭着从饿狗嘴里抢下的微薄祭品,活过他在坟山的第一个年头,楚恕之恍惚间曾经以为他的日子大概也就是这么没完没了的过下去,等到他和那些被草席裹着的人一样动不了的时候,那就寻个地方躺下,他也不需要草席,既然是天生天养,那他抢了多少饿狼野狗的吃食,那等他死了这肉身就算是还它们的口粮。
可年幼的孩童到底是没成野狗的盘中餐,那是不一样的一天,梦里的孩子并不知道有什么不一样,可确确实实,那一天是不一样的,荒山坟堆,本是这世上最不安静的地方,来来往往的送葬人,徘徊在残碑上枯树上的鸦雀,还有虎视眈眈的饿狗,可那天,这个最不安静的地方成了此地最最安静的地方,鸦雀野狗,寻不着一只,送葬人更是连半个都看不见,整个坟堆上唯一还能发出零星几点声音的,也就只剩下那个已经不知是人还是鬼的孩子。
“哟,我这就出门吃个饭,怎么着我的道场倒成了乱葬岗,当真是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小心我过几天就让这鬼地方半点雨都下不了。”现在楚恕之看说话的不过是个穿着骚包蓝色绸缎的男人,可年幼的孩子看见的不过破衣烂衫与寿衣寿帐,慌慌张张见看见穿成这样的男人,自然以为是神仙下凡唬在当场,不敢动弹半分。
“嘿,嘿,倒是我冤枉他们,看来这些人倒是有点孝心,还知道尸祖爷爷我饿了,给我送个餐前点心,哎?倒是小鬼,你怎么不哭?”记忆里的男人看不出面孔,大约是做了个不怎么吓人的鬼脸,连个孩子都吓不到,反倒是这个鬼脸之后,孩子放肆打量起这男那人也不以为意,反倒是大大方方让孩子看个仔细, 这个世上这么幼稚且的人,除了就是他多少年前的便宜师傅不做第二人想。
只是楚恕之好奇若是当年他真的嚎啕大哭,他那便宜师傅会不会送他回家,或是找个好人家托付,然后这世间就再没有楚恕之这么个僵尸,只有叫什么啊猫啊狗的凡人,楚恕之想是这么想,可梦到底是梦,自然看不见你没看过的东西,也改不了现实,梦里的孩子最后却直勾勾的盯着不知道那从那个坟堆里钻出来的男人手上拿着的东西,像是看见这个世界最稀罕的东西,一只油汪汪的鸡腿。
“你不害怕我?我可是僵尸,住在坟堆里,喜欢吃人肉的那种,你虽然没有什么肉,但是可以烘了当腊肉吃。”或许在便宜师傅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过楚恕之这种毫不在意他是人是鬼的人,“我也住在这,它们都想吃我,你也想吃我有什么稀奇,倒是你手上拿的那个看着就比我好吃。”小孩子断断续续颠三倒四连着比划才说出一句他想说的话,
“有意思,小鬼你家大人呢?”大约是因为自己问了个蠢问题,男人也没指望面前话都说不匀称的小东西回答这么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如果他尚有父母半大的孩子又怎么会住在这里,大约是想到这点那男人草草就把鸡腿塞在小孩的手上,这熟食的滋味是楚恕之这辈子都忘不掉,就算他现在早已碰不得熟食,可他隔三差五还是会买上一只烧鸡,整只吞进腹中,似乎这样就能安慰那个曾经的自己:“天生天养。”可不管怎么说梦还在继续,狼吞虎咽几乎连骨头渣子都要生生咽下的孩子从嘴边吐出几个字,让那个男人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你又不是那女娲伏羲,那来的天生养你。”说话时梦里的孩子抬起了头,面前的男人依旧面目模糊看不得真,就像是留在孤儿院痴缠着郭长城的地缚灵,没有面孔只有执念,修道之人不做们,这梦说到底只是一团属于楚恕之的执念,困在他自己的指骨法器里,不见天日,今日终于有幸脱困,楚恕之想要挣脱,可这侥幸逃脱的一点执念又怎能放过他,梦境继续,男孩吃完手里的东西,就不再言语,靠在坟堆上闭目养神,只当面前站着的是一团空气,半天没有得到回应的男人嫌弃说:“你怎么不说话?还是你还想吃东西?看你这脸脏的,你到底多久没洗过澡?”
“怎么现在到变哑巴了?刚才吃我鸡腿的时候不是说的好的很吗?”楚恕之到现在都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自己的便宜师傅觉得逗弄一个脏兮兮臭哄哄的小孩子是个乐趣,至少异地而处,他楚恕之的道场变成乱葬岗上面还住着个脏娃娃,那他楚恕之到也不会把个奶娃娃怎么样,不过是寻个地方丢出去,只是那方圆百里的活人可就要担心自己一条性命什么时候就被收走。
“你不说话,我可就走了。”男人作出要走的样子,梦里的孩子一言不发,闭着眼低着头寻思还有那座孤坟没有翻过,没有吃的,这面前的人就和石头尸体没什么区别,全然不在意他是去是留。“嘿,既然你不说话,那道爷我可真走了,可这里是道爷的道场,小孩子家家就别在此处盘桓,着点银子拿着快走吧。”说话间男人就砸了一小锭银子在楚恕之脸上,得意洋洋的当着孩子的面,使了个法术消失在一片坟茔之间,只留下尚分不清银钱和石子区别的楚恕之,呆呆愣愣的看着掉在手里的银钱。
最后那可以供一家三口数年吃喝不愁的银钱被年幼的孩子原封不动的埋在原地,既不能吃又不能穿,在这荒野坟堆,银钱对于楚恕之不过是长得光亮点的石子和所有石子没有半点不一样,还不如刚刚那个鸡腿,于是就这么楚恕之看着那个孩子做着一个关于鸡腿的梦又熬过一年。
那一年里坟头没有垒起多少,楚恕之却确确实实长大那么一点,算是开了窍,不再幻想着会有人从坟堆里出来再给他一只香喷喷的鸡腿,只是务实的靠着坟堆上供奉的馊馒头,野狗嘴里夺下的骨头过活,可到了这第三年年头,这天开始没完没了的下着雨一刻没有停歇,淹了半数坟堆,送葬的队伍就没个停歇的时候,可供奉却少的可怜,就连那馊馒头都成了难得珍馐,那个尚且在长身体的孩子,很快就倒在那场他以为他看不到结束的春雨里。
可命数命数,楚恕之看见了他的命数,那个蜷缩在树下的孩子又看见了那个穿着华服的男人,只不过这次他没穿那身骚包的蓝色袍子,手上也没捧着一只鸡腿,反倒是端端正正穿了一套道袍,手里拿着一柄桃木剑,身后背着几面杏黄的旗子,即使看不清面孔,那一身道骨仙风半点做不得假。那男人似乎也看见那个尚有一口气的孩子:“倒霉孩子,你怎么还在这住着?是觉得道爷的道场住着舒服还是怎么着赖上道爷了?下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躲,有银子还住坟头,别真是个傻子。”
“冷。”已经人事不知的孩子只是本能的吐出个冷字,到让那道人傻乐上半天:“还知道冷,到倒也不是傻的透顶。”说着话便把身上穿着整齐的道袍脱下,仔细裹在孩子身上说:“冷吧,道爷我保证你马上就能看见太阳,太阳出来可就暖和了。”年幼的孩童自然不懂什么叫开坛做法,更不清楚什么驱云散雨以违天道的法术多耗人心力,他只知道,那天他确实看见了太阳,在那个男人一同不知道是舞蹈还是祭祀之后,这消失半年的太阳终于又见了天日。
可楚恕之现在可明白的很,天降大雨,不是君王失德,就是妖邪作祟,天道震慑,而他师傅虽是尸修,可那个法术还是整整耗费了他师傅百年苦修,虽止雨救了人命,可却又是驳于天道,又违于功德,于是他师傅的修为再难上一步,终身修不得大道脱不得坟茔,这就是天道,这就是功德,楚恕之冷眼看着道人拎着虽看见太阳,可依旧半昏半醒的孩子回了自己墓穴施针布药,又让那孩子躲过一劫。
“你这就醒了?”梦里男孩倒是头一次看清楚他师傅的面孔,可在楚恕之眼里那是活脱脱一张赵云澜的脸,闭眼再开眼,楚恕之也分不清这是梦里还是现世,又或是是梦里看见的人长着张赵云澜似的脸,还是他看见的本来就是那个赵云澜:“哎呦,老楚,你这一幅活见鬼的表情可不符合你尸王的威风,我还没说话呢,你怎么能害怕成这样。”
赵云澜也没想到楚恕之这一睡,生生睡去了一天,也不知道僵尸能做什么噩梦,赵云澜是看着楚恕之翻来覆去没个安稳,倒是他才坐下来,也不知道楚恕之是心里有愧,还是他自己时间掐的好,赵云澜这里才坐下,楚恕之就睁开了眼,眼里既不是僵尸一贯的猩红,倒像是大哭一场泛的红点。
“赵处?”楚恕之一时是分不清真假,费力撑起身子,四下张望,空调电脑猫爬架,再低头,虽是修为耗去大半可他还是那个威震四方的尸王,再看,全然找不出一星半点古墓的影子,“老楚,我说你这是睡昏头了还是做了亏心事不敢说?”赵云澜倒是好奇楚恕之梦里做了什么,能一幅见着他像是见着鬼的模样,可到底心里还挂着郭长城,当下板着脸盯着楚恕之。
“我能做什么,这龙城最近天下太平的很,就算死个把个小孩,也不过是因果命数,那值得赵处特地和我说上半天。”听到那声亏心事楚恕之才恍惚想起他怎么会做了那场春秋大梦,“没做亏心事,那老楚你怎么见到我和见到鬼一样?”赵云澜也不说破,横竖等了半天,就算是有天大的火气也散的差不多了,再说沈老师这句说的到底没错,事都出了,再怎么苛责楚恕之也不过是亡羊补牢为时晚矣,况且虽不知道尸王脑子里装的啥,但确实这对小郭不是件坏事。
“我又不是沈老师,睡醒看见你觉得是恩爱,我睡醒看见你自然是觉着比见到恶鬼还恐怖,”楚恕之到底是多年修行,这大梦一场倒也恢复不少,虽还是使不上劲,但到底神智清明说起话来有理有据,也算是合着他原先设想,“楚恕之,你到现在还和我装什么装,你是觉得小郭的脑子能编出个能骗住我的谎,还是你指望沈巍的眼珠子里除了我以外其他的一概看不见?”虽说赵云澜早就料想过尸王滚刀肉的本性,可赵云澜也不知道这一幅腔调是尸王从那学来的。
“我指望你能当做不知道,你要怕不好对他说,那就等时候到了,我再给他吃几株仙草神药告诉他他万寿无疆,爱做多少年好人好事,都能做去,那这事不就结了,横竖你现在也用不上镇魂灯。”楚恕之说的轻松,其中凶险也是一概不提,可赵云澜要是真想当做不知道,他压根就不会把楚恕之弄回特调处,好处小郭已经得了,那把苦主直接打发回家不好,何苦弄在眼前。
“你这话说的,我不抽你,都不好意思了。”赵云澜虽是这么说,到底手上没有动作,楚恕之似乎明白赵云澜怎么都不至于再抽他一次,就为了他替郭长城那蠢货抗了自己的孽障,让郭长城染了因果:“要打就打,但赵处长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要是有法子让那傻子脱了你的道,那就绝不会拖到今日,我既然做了那边是做了,了你一桩心事有什么不好,还犯得上你坐在着等我醒。”
砰,声音倒也不大,力气也没用上几分,楚恕之头都没偏上半分,所以说在面对大龄中二病,还能控制住不抽他们的那不是神,那他妈是盘古,至少赵云澜用了快几辈子的耐心都没能压下那口气,还是抽出那记耳光:“你他妈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玩意,什么我占着便宜,这便宜我想占吗?”“赵处,你这什么意思,你自己都不嫌弃大不敬之地的鬼王不干不净,你到来嫌弃我这个后天泥团修成的尸王了?”挨了一耳光楚恕之倒也不恼,心里明白赵云澜不是说的这个,可到楚恕之嘴里说的和赵云澜说的就全然不是一个意思。
“卧槽,楚恕之,你真是长本事了,这话你也敢说,你当真是天老大你老二吗,还有什么嫌弃,老子告诉你,这世上能被老子嫌弃的只有这天道,你左右不过是个尸王,老子嫌弃你什么,老子说的是”“说的是什么?你管这个闲事做什么,我问过你,郭长城与你不过是下属,你又不是昆仑替他操什么闲心,不过是些凡人孽障,我愿意抗,那自然我就能抗的起。”楚恕之长得一双丹凤眼,单单是看着就是一副不好相处的面相,再配上那中二病的语气,赵云澜当真是控制又控制才只是就手砸了一副茶具,才没再大耳光继续招呼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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